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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七章:人间剧场 (第1/2页)
“也就是你,换个医生我早一巴掌呼过去了。”张伯伦·沃特森扬了一下手,梁葆光这欠揍的性格还真不是谁都能受得了,不过他对自己的兄弟很了解,如果问题严重的话肯定不会是这副模样,所以他的心情也很放松,像平常一样开开玩笑。 梁葆光耸耸肩,继续翻看他手上的《柳叶刀》。上次那个唤醒沉睡了十多年植物人的病例,他整理了一下当作典型,又从宾夕法尼亚大学医院拿了几十组其他病例凑了凑,跟当年读书时的恩师联名发了一篇论文,这一期正好有登,“有些症状,只会随着病程的进展而显现,现在等着就好。” “唉,真羡慕你自己开诊所,而且还是你挑病人而不是病人挑你的那种。”梁葆光的梁氏诊所,只给有限的病人做诊断,即便最忙的时候每天也只接两位病人而已,完全不像他在阿富汗和非洲的时候,常年工作十几个小时还处理不完所有的病号。 “羡慕的话你自己也可以开诊所啊,反正唐宁有得是钱。”张伯伦·沃特森的老爹唐宁·沃特森是全纽约都数得上号的企业家,自掏腰包开个大型综合医院都没太大压力,搞个小诊所就更加不成问题了。 “算了吧,我才不要他沾血的钱。”张伯伦·沃特森从哈佛毕业之后就再没花过家里一分钱了,全都是靠他自己……涎皮赖脸地从梁葆光那儿讨救济,不然只靠他当无国界医生的那点微薄津贴,怕是连纽约这边的房租都交不起,房子早给房东收走了。 “诺贝尔奖还是沾血的奖呢,你不也整天心心念念地想拿?”一提沾血的钱这个概念,梁葆光就不得不想到萨特老爷子。包括树人先生、鲍勃·迪伦在内,有很多人都被传“拒绝了诺贝尔奖”,但那些都是网民瞎编出来的段子罢了,真正自愿拒绝接受诺贝尔奖的只有他老人家一人而已,“想想那些在阿富汗受伤的平民吧,他们很可能是被诺贝尔发明的TNT炸伤炸残的。” “你怎么不去死,什么事情到了你嘴里都没个好。”张伯伦·沃特森也就是没穿衣服,身上只有一件跟肚兜差不多的病号服,不然肯定要下床给梁葆光一点颜色瞧瞧,“我们的事业是正当的!” “这句话我怎么在其他地方也听过似得……”梁葆光揉着额头想了一下,终于回忆起来这是死亡矿井里埃德温·范克里夫(不知道的请自行百度)领便当前的台词,这位被瓦王拖欠工资之后搞了个迪菲亚兄弟会暴力维权的包工头,最终的下场十分凄惨,“话说这两天怎么一直没见到唐宁,他们不在纽约?” “嗯,去亚特兰大谈一宗收购案去了。”儿子生病卧床,做父母的却连看都不来看一下,在一般人看来是很难想象的,但张伯伦·沃特森从青春期产生了逆反心理起,就跟他的父母关系不好,大学毕业后直接去当无国界医生的时候也是连说都没跟家里说,收拾好行李直接就走人了,“只要我没死,他们大概都不会来医院的。” 为人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