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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舟山 (第2/4页)
、徐孚远、张煌言打了声招呼,坐到旁边的位置。 张煌言不用介绍,曹云霖原本是荆本彻的部下,投奔黄斌卿后,负责舟山粮饷。 徐孚远曾在定海柴楼立山寨,大山里头养不起几个兵,撤到舟山,现在冒险奔走于舟山和鞑统区,联络敌后抵抗力量。 沈廷扬为人持重,大方磊落,部下军队绝不打粮,更兼有守序的外援,位居盟主大家都是服气的。 总兵们就不同了。 各镇皆有江南、浙江走私渠道,群岛渔场范围划分中多有争执。 实力虽有差异,谁也不会甘居下手。早年开会,免不了争吵一番,就算勉强坐下了,心里总是不服气的。直到在冷应瀓的建议下改为圆桌,会场上座次的矛盾才消失。 会议室内烟雾弥漫,沈廷扬咳嗽几声,皱着眉道:“请大家来是议事,不是来抽烟的,把烟熄了。” 总兵们讪笑几声,灭了烟斗。 冷应瀓心底暗叹,沈廷扬曾经也是烟草爱好者,前年大病一场,后在医生建议下把烟戒了。 艰苦的战争生活让沈廷扬快速衰老,当年那个富态的松江商人已然踪影全无。如今的舟山盟主须发皆白,身形瘦削,脸窝深陷。 “两封信,你们都看看吧。” 一封来自朱舜水,一封来自守序。 在座武将文化水平普遍不低,江、浙文气重,除了出身辽镇的王朝先,剩下几个东南总兵均是能与文官诗词唱和的儒将。 舟山本岛的几位要人,张肯堂、张煌言、徐孚远、黄斌卿、沈廷扬常常聚会作诗,表达兴复之志。 冷应瀓应邀去过几次诗会,他作诗水平一般,占乩有输无赢,不过每次他都带着礼物去,烟酒茶棋琴这些文人最爱的东西输出去得有一船了。 冷应瀓是诗会上最受欢迎的对象,只要有时间,他也每邀必去。 当然会有人说舟山唱酬风雅,虽在流离,犹有承平故态。对诸臣和诗不是很赞赏。 冷应瀓曾冷笑着喷回去,做诗娱乐,总比某些将军到处抢姑娘玩好。 张肯堂、沈廷扬、祁彪佳、陈子龙、夏允彝、徐孚远、张煌言与黄斌卿关系都很好,朱舜水更视黄斌卿为近似知己之一。 除了张煌言,这些东南抵抗运动最坚定的文臣中有许多人与张名振同床异梦,他们都看不惯张名振的军纪。 朱舜水学位仅生员,却是当世大儒,东南明军中的儒林领袖,在大陆士子中有很强的号召力。 黄斌卿承制拜朱舜水为昌国知县、题请监察御史管理屯田事务、聘请军前赞画。虽仅为一个知县,却是掌握舟山全岛民政的实权岗位。朱舜水坚辞不受,他与黄斌卿没有利益往来,却将黄斌卿视为仅次于四明山王翊的知己。 朱舜水曾经离开过舟山一次,那次是坐联邦的商船去广南求救兵。广南阮主逼朱舜水下跪,朱舜水坚决不跪。 阮主当然未出兵,出于对忠臣的敬佩,最后免去朱舜水跪礼,另赠送了一笔仪程。朱舜水拿着这笔路费又回了舟山。 不需要师爷幕僚翻译,总兵们互相传阅着看完信。 朱舜水这封是留给张煌言的告别信,黄斌卿看完后只有说不出的惆怅,“苍水公,舜水先生终是不愿留在舟山?” “舜水公执意要走,”张煌言只有无尽的叹息,“我们在此,年翁一人留不住,我们在此作何事?日本人知道了,也要取笑我等。” 黄斌卿:“舜水先生说原因了吗?” 张煌言:“舜水公说舟山再无地可耕,张名振、阮进不能自食其力,捕鱼舵梢,与劫盗无二。日糜其饷,张名振所取皆百姓血肉,打家劫舍,掠人质子勒索赎金。舜水先生决意东渡扶桑,除非舟山停止打粮,否则他不会回来。” “沈制台,”黄斌卿道,“你就不劝劝张名振?” 沈廷扬:“劝过了,没用。” 黄斌卿也曾打粮养军,沈廷扬劝说后,黄斌卿中止了这种慢性自杀的行为。 王之仁:“能否请监国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