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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第2/3页)
,他和李轻鹞继续在周围转转。 两人站在蒙古包外,张望着周围环境。夜里山上有点凉,李轻鹞抱着胳膊,摸了摸冰凉的手臂,问:“你觉得她当晚喝醉没有?” 陈浦单手插裤兜里,他不觉得凉,只觉得凉快。他答:“那我可不知道,装醉谁不会,当然也有可能是真醉。” 李轻鹞很淡地笑了笑。后来陈浦问服务员那一段,让她见识到什么叫抽丝剥茧。她又问:“你怀疑早上7点半向思翎不在房间,服务员记错了?” “不能说是记错。服务员每天送餐,是重复的、枯燥的,也不需要花心思的工作。通常把餐送到,露出微笑,说几句标准服务语就走。服务员不大可能去留心客人在哪里,甚至都不会抬头去看客人。你就算现在去问那个服务员,今天早上送餐的那些房间里,都有谁,我想她肯定记不清。除非发生了什么特别的让她印象深刻的事——但显然那一天没有。 我如果是向思翎,想要伪造不在场证明,只需要耍一些小手段,譬如说,把浴室的水放着,伪装成有人在洗澡;又或者,让女儿告诉服务员,妈妈还在睡觉;甚至用手机在房间里播放已经录制好的她的声音,说一句早餐放那儿吧。再加上那么小的孩子,通常离不开母亲。在服务员一早上模糊、重复的记忆里,很可能就有个印象,人在房间。所以当我们问她是否见到了向思翎,她会以为自己见到了。 以前我们就遇到过好几次,目击证人并非有意提供虚假证词,他只是记忆模糊了,主观以为自己看到了。所以,这个服务员的证词说服力不够。这种叫做记忆错觉,我这么说你能理解吗?” “废话,你说的每一句话,就没有我不能理解的。” 陈浦就笑了:“是是是,你是队里第一大聪明。”他注意到她有些瑟瑟的模样:“冷?” “有点。”她瞥他一眼,“怎么,要脱衣服给我?就你那t恤,全是汗味,冷死我也不穿。” 陈浦身上跟她一样,就一件短袖,当然不能脱了给她,不然人民警察的形象往哪儿放。他拿手指点了点她:“等着,我拿衣服来,有种别穿。” 他一阵风似地转身走了,李轻鹞干脆进蒙古包呆着,暖和。没多久,他拿了件黑色短袖t恤过来,说:“我车上就这个,穿不穿?” 李轻鹞从不吃眼前亏,接过,又闻了闻,只有一点清新的洗衣液味,陈浦脸都黑了:“干净的!你就这么嫌弃我?” 李轻鹞把t恤往身上一套:“我平等地嫌弃所有爱流汗的男人。” 陈浦立刻反驳了一句非常土帅的话:“不流汗的,能叫男人?白斩鸡,小白脸,小鲜肉,你喜欢那种?” 李轻鹞:“谁知道呢,可能我就不喜欢男人。” 陈浦已经不想同她说话了。 不过,斗嘴归斗嘴,不得不说,妹妹穿上宽宽大大的男士t恤,奇奇怪怪的,竟也好看。她平时喜欢穿一些清新田园的颜色,伪装得跟一朵素雅百合花似的。陈浦还是第一次看她穿黑,虽然她个头也有165,t恤下摆还是到了膝盖上方,细胳膊细腿,晃晃荡荡。 李轻鹞也上下打量自己一眼,神色很平静地抬头:“我深知自己什么风格都能驾驭得住,别发愣了,继续说案子。所以,我们面临的,是薛定谔的向思翎,当晚,她也许喝醉了,也许没喝醉;也许在房间,也许不在房间。” 陈浦被她的说法逗得微微一笑,说:“没错。从明雅湖到影竹山,她的不在场证明非常完美,也许全都是真的,也许全都是假的。” “你这话说的,那我们这一趟,岂不是白干,什么都没论证?” “no。你记不记得,我之前找师父时说过,无论是伪装成通缉犯、扰乱警方视线的一步闲棋,还是提前几个月准备好的面包车、菜市场逃跑路径规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