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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八 第一桩案件 (第2/2页)
“别想了,这回没戏。”闫寸惋惜地叹了口气,“储君之争,跟咱们有什么关系?这可不像对付几个浮浪子,实在不行就武力解决,先斩后奏。” 安固伸出一只胖手,笑呵呵道:“我倒不关心这个,就是咱们那打赌,你可输了,萧丙辰这下是真的白死了。” 闫寸掏出钱袋,数了十枚铜钱,放在安固手中。 安固刚要缩回手去,闫寸又道了一声:“你再等等。” “呦,这么大方?” 看着闫寸继续数钱,安固嘴都要咧到耳根子上了。 “不是给你的,昨日询问叫花子苦小六时,我问一名皂吏借了些钱,散给了叫花子,你等下出去帮我把钱还给人家吧。” “干嘛不自己还?” 虽这么问,安固却还是接过了闫寸递来的铜钱。 见他接了,闫寸便没回答他的问题。 “那我走了,你俩慢慢收拾。” 其实屋内没什么可收拾的,吴关又没什么随身物品,仅他一个人而已。 只不过案子移交给上级衙署,几人便闲了下来,天太热,谁都不想动弹,各自找地方休息罢了。 此刻,闫寸和吴关都歪在榻上。 或许是新换了地方的原因,吴关躺得并不踏实,不时翻个身。 吱钮——吱钮—— “喂。”闫寸提醒吴关少弄点动静,吵得人心烦。 吴关干脆侧向闫寸,目光掠过中间的矮几,恰能看到的闫寸的脸。 “你说,真是应国公要刺杀秦王?”吴关问道。 闫寸睁眼,想了想,道:“是魏徵。他不但劫持了杏花,为避免事情败露,还雇凶杀死了卢员外、清淼道人——哦,对了,劫持清淼道人的穷奇成员招了,他们确实杀死并掩埋了清淼道人,皂吏已去挖尸了。” 吴关撇撇嘴,这描述让他胃里一阵不适。 但他还是追问道:“应国公在这件事中究竟扮演怎样的角色?杏花的尸体是从他府上运出来的,且仵作已验过。杏花脑后有伤,脖子上有勒痕,乃是被人击昏后勒颈所杀。仵作有十成把握,绝对是他杀。 如果刺杀秦王之事是魏徵一厢情愿的表中心,与应国公无关,那应国公杀死杏花的目的是什么?” “你依然怀疑他是代表圣上的第三方势力?”闫寸问道。他也侧过了身,看着吴关。 吴关眨眨眼,“应国公那样的能臣,绝不会做无用功。若他代表圣上的利益,那就意味着,杀死杏花对其所在的阵营有利,可究竟有什么利……我想不明白。” “那就莫想了。我一个八品县尉,你一个连品级都没有的公廨白直……” 这些不是我们该操心的。 闫寸终究没将话说完,只是叹了一口气,为那些白白丢了性命的人感到惋惜。 “若你还想查案。”闫寸道:“刘员外——就是因为服食了毒丸而死在环彩阁的刘员外——他家的案子我打算查一查,毕竟,夫妻俩先后遭遇惊马冲撞,且惊马来去均有疑点……咱们还是少跟牵扯权贵的案子打交道,就我的经验,那种案子大多虎头蛇尾,最后不过和和稀泥。 像刘员外夫人之死,查一查,兴许还能给死者讨回些公道。” “好,不过,我想先回一趟卢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