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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如玉 第二十四回 挥斥八极 (第1/2页)
当! 白瓷茶碗如替罪羔羊般被肆意的宣泄着愤怒,在青石地面上破碎开来,滚烫的茶水溅起洒落,在地上映出一滩青莲。 “混账!”一道轰天的咆哮赫然响起,怒意四散间,四周被遏得寂静如寒冬中的旷野,“这是挑衅天道门!” 沈宅内,一名年过五旬的老者喘着粗气正立院中,周遭二三十人半跪在地,头埋在膝盖间,不敢出一口大气。“究竟是怎么回事!”老者怒喝间,左手猛的挥出,枯瘦的手指化爪劈下,身旁侍女手中托盘瞬间崩碎。 “沈……沈老爷,是西白山那葛英村里的野小子……” “我呸!既是野小子,怎么连刘护院都折在那?” “刘护院是……” “噗!”猝不及防间,沈鲁麟一爪呼下,五指划过答话人面庞,那人吃痛一捂,旋即疯似得嘶喊,触手所及之处全无皮肉之柔软,却是牙齿,老者一爪竟将他半张脸撕下! “这群废物!”沈鲁麟咆哮道,沈少爷平日养的酒囊饭袋他虽极为不爽,但出于沈家近几年在城中建立起的权势以及对儿子的宠溺,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好在这些家伙还有些意气,搬回来个已神魂颠倒的废人,可从沈大少爷当日趾高气扬的出门,到差人回来搬救兵,再到半死不活的被抬进门,这些人罪责难逃。 是他们,平日在外狐假虎威狗仗人势,阿谀恭维,将好好的一个人变得嚣张跋扈,乃至整日游手好闲,即便沈家势力财力都够这大少爷败上一辈子,况且沈家背后还有天道门势力,连沈鲁麟自己也是天道门分舵主,可当被抬进门后,几日内即便请来了同门针药齐施依旧于事无补,意味着即便日后靠着长年累月的照料而恢复神智,也终是废人,更何况手指残缺,即便想传授其锋芒的爪功也缺了条件。 然则,沈家大少有此下场,真是因为交友不慎所致,还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恶因招致恶果并不可怕,作恶者心底多少都有个账,只是不愿面对而刻意隐藏;而真正可怕的,是一味将罪责归咎他人却无丝毫自省。 “哼!”沈鲁麟紧握的双拳不断颤抖,显是愤怒至极,然则——“我定要将他一村贱民摘胆剜心!” “舵主,门内有令,那王气……” “用你说?”沈鲁麟的咆哮在沈府上空不断回旋。 与此同时,秦慕风正从葛英村的葛仙翁庙中大步踏出,脑中不断思索着庙内石碑所刻《抱朴子》中的一句:我命在我不在天,还丹成金亿万年。 葛洪是晋时丹阳句容人,年轻时数度被召为官,政绩卓著,著有《抱朴子》百一十六篇,金匮药方百卷。后辞官,游名山,访高士,热衷于道教研究。时从天台山入剡中上西白山,构庐而居,承袭其从祖遗愿,采药、炼丹、修道与医病兼顾。采药种茶之余,也教授他人识药性,采药,以便自备自治,还指导他们如何种茶种草药,平日的行善积德,深受当地百姓的爱戴与称赞,得道成仙后,后人感其恩德,在这葛英村中立庙祭祀。 “我命在我不在天!”思索中的秦慕风似是情到深处,不自禁的脱口而出,话声一落,赫然觉蒋玄已在眼前,悠悠的笑着,而他身后,却是人头攒动。 秦慕风又迎来了另一场离别,以他最不愿意的方式。尽管多数人仍对秦慕风身份抱怀疑态度,毕竟那一场对战中使出的招式与传言所谓的“结冰手”相去甚远,但无论如何,他,为他们,为他们的家,阻挡了一场可以称之为“浩劫”的灾祸! 在聚集的人群的注视下,秦慕风双目低垂,默默的跟随在蒋玄身后,前日面对众人的豪情壮语,与现如今流露的羞涩截然相反,乃至对于谢迁一家也只是眼神定格了一小会,仅此而已。 乡亲们纵然不及“十八相送”,但就从村内送至村口的这段路途,让秦慕风觉得如此漫长,却又如此短暂,漫长,因为他这些年在那小渔村养成的低调,此刻被视线包裹而不自在,短暂,源于每踏出一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