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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草木心 第六十六章 情缘双双误 (第2/4页)
寂静半晌,三皇子只得开口:“晏缈和苏银信……” “不可能!”苏木心的坚定震得整个房间里的烛台都不约而同抖出三抖来,回回神轻了声调“此番回来我觉得这是天意,他们本就不该相配。”话毕见他咬着牙若有所思的沉着眉头。 苏木心拿帕子揉揉熬红的眼睛,替自己再倒一杯,假装不经意“殿下心疼小将军?难不成,殿下也有爱而不得的人吗?” 朔宁王盯住她眼眉低垂落寞寂寥的面容一阵,思量着如何解她口中所谓“得”与“不得”。 眼见他的踟蹰,木心心下一阵酸苦,勉强提着嘴角,也给自己倒来一杯“我原以为郡主入了府,殿下能得偿所愿。却还有甚过郡主的绝色?” “美又如何?”他沉沉眼色“狼心狗肺。” 她苦笑一瞬叹息道“尊贵如皇子,也得受这情思之苦。比较一番,我这点不如意倒算不得事了。”她含住一口水,通着力气憋住眼里泪道儿。他跟阮清此生不能,自己却还能落下一个名分,如此宽慰处想想,岂不是当真算不得事了? 不如意?你有什么不如意?朔宁王见她眼里闪闪,想她今日与古朝言四目相对情意款款,在宫里传的沸沸扬扬,更有王妃妒忌语芙身孕诸如此类。心头亦是酸涩渐起,自忖低喃“只有他才算如你的意?!” 木心见他酩酊姿态下醉声嘟囔,料他是为了阮清如此,自己苦闷亦然,无奈宽慰“世间安得两全法?只说这心和人,能得一头相守便算好的。” 凭什么?!他猛抬手攥紧她手腕处,绞得近乎筋骨断裂,望着她锁紧的眉头,三皇子嘴角抽搐眸子通红,那绝望中迸发的恨意和坚定让她心头狂跃“凭什么只能得一头相守?本王都要,你又能如何!” “你要就要罢冲我嚷什么。”苏木心蹙眉垂目低声抱怨,错落半分妒意半分怒意“你想要什么就要什么,何时在意过人家?” 如何才算在意你?三皇子不可思议冷讽起身偏侧头来“顺着你的意思,是该把你赏去他家,还是把他归进府来伺候?”越说越上头,借着酒劲推了把回避眼色的女人,却叮呤咣啷从她袖中滚出两块翠碧。 你还有什么说的?男人顿愣片刻恨意跟上“这该算真凭实据的私相授受罢?本王不该留他的命。”说罢他眯眼色重新掐紧苏玉短暂的徨乱,咬牙道“你觉得他什么都没有了,就愿意与你天涯私奔了是不是?早知你这样盘算,不如拿他的命换你恨我也好。” 苏木心忽然感受到一股莫名寒意,好似一阵冷风将她吹出清醒的激灵。这三皇子本就混沌,兴许在他心里,自己与那个阮清被混沌成了一个人。他爱阮清,却空有情爱,得不到她的人,就把自己当成阮清,故而念念不舍,不许苏木心离开。以此达到心和人都要的结局。 料到此处的苏木心雷击似的呆住,一遍遍的回流梳理着自己接受过的训诫教导,可偏偏没有一条,告诉她眼前场景究竟该如何是好。自己如何才算对,如何才算错? 朔宁王见她呆若木鸡的模样,只觉她真正被自己的威胁吓懵了灵窍,再推拟她为了古朝言的安危如此紧张,妒意愤恨更如火上浇油,可偏偏他就是毫无办法,在这个女人面前全无招架之力。 疼……苏木心的惊恐从她被重重摔进床帏开始。分不清是酒劲还是这几日的失望,男子迸发出犹如野兽般的占有之欲,耳边的挣扎、苦求甚至凄切惨叫都唤不醒曾经的一丝温柔怜惜。他披散下的头发,逐渐成了不计其数的黑蛇,肆意游动,漫天扑来,朝自己张开森白毒牙,犹如藤蔓缠绞玉骨,用力且果决的咬尽自己身上的每一寸肌肤。苏木心犹如跌进万毒的蛇潭,痛不堪忍,可除了痛,方才自己退守思量成了最深刻的羞辱,他口里含着自己血肉时低喃出的“玉儿玉儿”更是犹如一把利剑,在伤痕累累的心上扎进最深的一刀。 分不清混在枕上和被衾的泪珠和血水,苏木心在油煎火燎的痛不欲生中缓回神思,男人沉沉之际却警惕将她牢牢压在肩下,似是提防她的逃离,厚实的肩头顶在她的心跳处,近乎要她窒息。苏木心挣扎四肢却毫无作用,双手在腹部压实,沉的犹如泰山。 “你……松开我。”木心哑着嗓子哀哀侧目,却见那张俊美脸颊早已不见,他眉睫微颤,唇间和下巴尽数是自己的血迹,让她不由自主想起那个冬日山里的饿狼。那饿狼如今,便牢牢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