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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杀人诛心 (第1/2页)
眉如远山,目似秋水,指若葱根,腰如纨素……哪怕将世间所有形容佳人美态的华美词藻通通堆砌到一起,在这女子的一颦一动之下似乎都是那么的苍白无力。 她手扶廊柱,姿态慵懒得像是一只午后贪睡的猫,眉眼盈盈如月上柳梢,只是眼波流转微笑着在众人身上轻轻扫过,空气中便缓缓升腾起一股让人迷醉的气息。 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 刘嬷嬷似乎早已习惯了男人色授魂与的目光,风情万种得白了种溪一眼道:“二公子,你在我门前又打又砸得搞出那么大动静,还让不让我做生意?” 语气娇嗔,不似质问倒像是少女与情郎撒娇。 种溪嘿嘿一笑,道:“刘嬷嬷莫恼,我这不就拉着贵客登门,来给你赔礼道歉来了?”说着,将手中宝剑随手往地上一插,热刃刺牛油一般轻而易举得深深楔入脚下光可鉴人的水磨青石,“今日一应开销都算在我账上,老规矩,月底派人拿着剑去我府上找账房领钱。” 刘嬷嬷浅浅一笑,揶揄道:“那这几块被你们弄坏了品相的大理云石板,种公子包不包圆?” 种溪哈哈大笑:“别说只是几块云石,若非少爷我还想多砍几个西夏蛮子的脑袋,这条命我都想给你!” 刘嬷嬷伸手掩口,笑得花枝乱颤:“二公子从来都是这么招人疼,要不是亲眼看着你跟我家小小花前月下,你侬我侬,我还真得就信了你这张破嘴!” 她这一笑,原本静立时便已经玲珑曼妙得身材此时更显得波涛汹涌,妙相毕露。 几名年纪不大,心境不稳的皇城司亲事官忍不住偷偷摸摸得狂吞馋涎。 高俅一直冷眼旁观着两人旁若无人得打情骂俏,眼神飘忽,时而看看身旁一副花丛浪子惫懒模样的种溪,时而又望向这个美得不像话的妓院老鸨,神色愈发晦涩难明起来。 刘嬷嬷渐渐止住笑声,目光扫过三十八名亲事官,恰到好处得在每个人身上都稍稍停了一停,或是嘴角勾起,露出浅浅梨涡,或是眼角眉梢满是欲语还休的淡淡情意,一连串的微小表情让每一个与她短暂对视的杀人机器在某一个瞬间都心头一甜,骨头酥软。 目光扫过被两名亲事官紧紧夹在中间的白易行时,刘嬷嬷尤其多看了两眼,清澈的眸底微不可查得闪过一丝玩味,白易行面红耳赤得别过头,不知为何心中隐隐升起几分似曾相识的异样。 待刘嬷嬷目光投向自己,高俅不动声色得悄悄收敛起眸中阴冷,眨眼间便换上了一副温醇和煦的神情。 刘嬷嬷瞥了一眼高俅腰间金鱼袋,眸中顿时泛起涟涟异彩,姿态曼妙得道了个万福,甜笑道:“贵人驾临,蓬荜生辉。” 高俅微笑还礼。 刘嬷嬷的目光最终落在了垂首低眉,静立门侧的圆清身上,上下打量一番后轻声笑道:“这位小师傅想必就是短短一月之内,仅凭一张嘴就逼得满城青楼瓦肆关门歇业的圆清大师吧?” 圆清早已从初见女子时的惊艳中清醒过来,恢复了“凡所有相,皆是虚妄”的平和心境,他嘴角含笑,眼神清澈得对上刘嬷嬷两弯清泉笑眸:“小僧圆清。” 刘嬷嬷拍掌大笑:“俗话说凡入我门,皆是同道。我们烟花欢场做生意最讲究一个不管生疏,来者是客,而且又有种公子心甘情愿要做千金散尽的冤大头,我桂花楼岂有怠慢之理?” 丝竹之声骤然而起,天井之中有万千花瓣杳杳飘落,二楼走廊也突然亮起明媚灯火,本来微显黯淡圆形厅楼瞬间大亮。 金鳞跃龙门,彩凤当空舞。 一张张宜喜宜嗔,各具风情的俏脸从半遮半掩的门扉后探出,或是热情火辣得冲着众人眉目传情,或是不胜娇羞得依栏回望……即便是久经欢场的老手,也在这片乱花渐欲迷人眼的盛景中渐渐眼殇目炫起来。 刘嬷嬷聘聘婷婷站在万花丛中,不动不言不只是唇角勾起,梨涡浅现便已是最美的风景。 白易行心中似曾相识的感觉愈加强烈,同时一股莫名的不安也相伴而生,就连之前被高俅阴寒真气两度冰封的天元道心,也悄不可查的微微一动。 自从龙脉打通之后,白易行对即将发生的危险便有了远超常人的感知,但截至目前还从未出现过当前这种心意未动,天元道心便自行破茧的情况。 白易行脸色惨白,寒毛倒竖,腹内阴阳二气却在天元道心的悠悠搅动下渐渐沸腾,气海龙脉炙痛难当。 白易行紧咬牙根,强忍着冰火两重天的奇诡痛苦,一边小心翼翼调引真气慢慢融化龙脉周围薄冰,一边将念力紧紧束缚在识海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