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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遇见黄直 (第1/2页)
第二日早饭过后,段特使就带着两个教廷士兵——柴东进并没有出现——把牧清牢里拖出来,自由世界的晨光刺得他睁不开眼睛,他抬臂挡住晨光——手铐哗哗作响——回望地牢,心中百般惆怅。我在这里渡过了昏天黑地的几十个昼夜。师傅在这儿死去了,我的善良是不是死在这儿了?父亲和师傅的仇还能报吗?天启宝藏的钥匙,还能夺回来吗? 就在感怀惆怅的当儿口,牧清脚下停滞,行动迟缓了一些。押解他的教廷士兵身为不满,推了他一把,还骂:”小王八蛋,走快点儿。当心我用鞭子抽死你。” 段特使记恨牧清昨日对他的不敬,不阴不阳发布命令说:”你们俩替我好好招呼这位小兄弟。不死即可。” 两个士兵阴恻恻地笑了。挥鞭又抽了三五鞭,鞭鞭入肉。 段特使很满意。”牛三木是重犯,打入囚车!跟黄直关在一起。” “是!” 士兵打开囚车的门,在牧清后背上狠狠一推:“进去!” 牧清把持不了平衡,踉跄向前冲,直接撞向囚车右侧底角的铁棱——如果撞上,不死也是重伤——在这个关键时刻,一道瘦长的身影冲过来挡在牧清身前,咚得一声响过,牧清结结实实撞在这道白影上。 囚车咔嚓落了锁,士兵坏笑着骂一声:”这都撞不死你?算你命大”。他们坏笑着转身离去。 牧清抬头看,只见自己撞在一个人的胸口上,这人也带着手铐脚镣,穿一件血迹斑斑的深色衣服,脸上更是皮开肉绽,有一道道的鞭痕。 特使说他是重犯,重在哪儿?犯了什么罪?难道也和我一样怀揣至宝?牧清又详细打量了他几眼,这人年纪不大,约莫二十出头,在他凌乱破败的外表下隐隐有一种高冷的贵族气质。牧清断定此人必定大有来头,他想探探虚实。 牧清把白袍人撞得着实不轻松,痛得他脸都变了形,但他并没有多说什么,低着身,捂着胸口,一步一挪地回到原来位置坐下,侧脸望向囚车外渐行渐远的特使身影,一言不发。就像刚才的事情完全没有发生过。 牧清拱手道谢,手铐哗哗作响。”多谢大哥救命。在下牛三木,敢问尊姓大名?” 白袍人靠在囚车边,依旧望着外面,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还是一言不发,仿佛没有听见牧清说话一般。 是什么让他如此心神不宁,连话也懒得说呢?牧清与他面对面坐下来,看着他。”你叫黄直? 白袍人终于回过头,与牧清对视了一眼,惊讶地问:”你如何知道?” “因为我能掐会算啊。”牧清有意打破沉闷气氛,故而用词诙谐打趣。 但是白袍人对此极为不满,他尤其讨厌无厘头嘴脸,他嘲讽说:”那你帮我算算牧清死没死?或者死在了哪里?” 牧清心脏咚地一声突跳,有了戒惧之心。我死不死跟他有什么关系?”牧清是谁?你和他有什么关系?” “故人而已。” “故人?”牧清有些蒙圈。我怎么不记得有你这样一位故人。”你找故人干什么呢?” “夺回我失去的东西,结束一段恩怨!” 怎么又跑到恩怨上去了,我没记得抢你东西啊。”是什么恩怨呢?” “你很烦人。”白袍人臭着脸,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请你闭嘴。” 是你要跟我结束一段恩怨的,还想让我闭嘴?”让我闭嘴很简单,告诉我你的名字我就闭嘴,要不然我就一直唠唠叨叨的,让你……” “我叫黄直。刚才你猜对了。” “名字是假的吧?”牧清笑着问。 黄直针锋相对。”牛三木这个名字就是真的吗?” “当然是假的啊。我可没说牛三木这名字是真的。” “那么,你的真名是什么?”黄直问。 牧清走过来坐在他身边,一本正经地看着他:”我的真名叫间谍。我是柴东进派来监视你的。你信不信?” 黄直冷笑。”这个笑话很好笑。” “笑话从何说起呢?” “从你进入青山谷那一刻说起。” 牧清眼睛睁得大大的。”从我进入青山谷说起?!” “是的。我曾经在青山谷外围徘徊一月有余,始终找不到入谷的机会。直到你出现以后让我觅得良机,我悄悄尾随在你身后进了谷……所以我知道你和柴东进根本不